摘要:是否意識到我們再也沒有聽到天才的傳奇?迎來的代替品——《最強大腦》并不是我們曾經(jīng)期盼的天才。沒有了玩,也就沒有了天才的土壤。天才源于塑造,素質教育依然誕生天才,但此刻只有國外的教育在產出天才。在國內天才的神話已遠去的時候,我們該如何塑造“天才”?
天才的神話已然遠去
今天孩童一代的父母,出生于1960-80年代的人們,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生長在一個天才的年代嗎?
天才培養(yǎng)在我國不是陌生的話題。蜚聲國際的天才鋼琴家郎朗從中央音樂附小開始便積累競爭優(yōu)勢。父母為了他“砸鍋賣鐵”兩地分居,將他從哈爾濱帶到北京,最終功得圓滿。
我國上個世紀的天才實驗—中科大少年班,制造過令人扼腕的潛能流失的例子,也制造了一批像前微軟亞洲研究院院長張亞勤、哈佛大學雙聘教授莊小威、斯坦福大學教授駱利群一樣的精英科學家。
1如果不算上“最強大腦”的話,今天令國人驕傲的天才仿佛已經(jīng)不在國內,正如華人界的數(shù)學天才陶哲軒來自于澳大利亞。他8歲已經(jīng)在美國大學入學數(shù)學考試(SAT)中考出760(滿分800)高分。9歲開始選修大學數(shù)學課程。14歲上大學,17歲獲得碩士學位,20歲獲得博士學位,24歲成為美國加州大學洛杉機分校正教授。30歲獲得數(shù)學菲利茲獎。他的個人博客充滿了挑戰(zhàn)性智慧點滴。
2今天,人們好像已經(jīng)不再驚愕這些天才們。不知道我們是否意識,天才的年代已經(jīng)遠去。我們也越來越少地聽到從我們教育體制里誕生出天才了。
題外:陶哲軒個人博客里的科學挑戰(zhàn)題目
這個情況對于經(jīng)常旅行的人一定能夠聯(lián)想起來。在機場常常能看到客流傳送帶,為了幫助旅客能更快地從機場的一處到另外一處。假如你想借助傳送帶更快地穿梭機場,而你所能額外支配的能量是恒定的。為了加速,你是該在傳送帶上發(fā)力,還是在地面行走時發(fā)力呢?
沒有了玩,也就沒有了天才
公元前380年希臘哲學家柏拉圖在巨著《理想國》里便強調了兒童玩樂的重要性。在柏拉圖看來,人生的頭十年的教育應該著重體育。
“每個學校應該有一個體育館和一個操場。體育應該是全部的課程。”而在此之后的音樂、數(shù)學、歷史、科學教育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玩”—“一個自由人在攝取知識的過程中也應該是自由的…通過強迫灌輸?shù)闹R在腦海里不會有位置。所以不要使用強迫,而是讓早期教育像一種游戲娛樂;這將更好地讓你發(fā)現(xiàn)孩子的自然傾向喜好?!?/p>
3現(xiàn)代學者中強調玩樂者亦不計其數(shù)?!昂⑼瘯r玩不夠,玩不透,長大后會性格缺損,人格分裂”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教授周效正。如果這聽起來像是唬人。那么不妨聽聽專門研究玩樂的國際學者怎么說?
“玩樂不但休息大腦,更能促進大腦思維。經(jīng)常性的玩樂實際上使孩子對學習更感興趣。”隆達?克來門特,美國霍夫斯特拉大學教授。也許想不到,還有什么玩樂研究專家。斯圖爾特?布朗,心理學家,美國玩樂研究所創(chuàng)始人:“玩樂的剝奪會導致憂郁,敵對,和失去讓我們之所以是人的本性?!比绻@些話嚇不著你。斯圖爾特?布朗的一項研究結果至少能引起您的注意。
4美國德薩斯州監(jiān)獄囚犯的童年有何顯著共同之處?“沒有參與過任何翻滾廝打的游戲?!?/p>
應試教育下孩子們滾軸轉地做考卷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逐步被學校、學生和家長廣泛默許。這“恐怖”的事實背后暗含著一番經(jīng)濟學道理。高強度地應試練習實際上是一種以青春、純真和創(chuàng)造力為代價的“成才保險”。“成才保險”的代價就是,您孩子的玩樂時間,還有您孩子的學習興趣精神面貌。
每個人都清楚孩子玩樂時間的銳減已經(jīng)不是新鮮事情??謶止倘皇且粋€因素。孩子多玩的一個小時,導致了考試失去的一分,也許將轉變成失去的中考高考定終生的一分。因此,不但是家長,高中的學生也已經(jīng)自覺放棄玩樂。道理是:我可以玩,但誰能保證我的同學也在玩呢?如果他們不玩而去學習,這潛在的競爭劣勢足以讓我心慌玩不好了睡不好。
孩子們玩的時間在減少,這個現(xiàn)象是現(xiàn)代社會的一個普遍特征:在美國,據(jù)統(tǒng)計孩子的自由活動時間從1981年的每天9.6小時,降到1997年的6小時,2007年的??。這一切突現(xiàn)出家長們面對的困境:孩子越來越金貴,學校社會競爭越來越激烈,出眾和平庸的天壤之別越來越幾何級數(shù),社會階層走向固化,圍繞著孩子的期望與寄托越來越高。家長和孩子更經(jīng)不住失敗。
中科大時代少年班天才們的存在很大程度跟他們生長在孩童嬉戲時代是同步的。然而,隨著“玩”的消失,我們越來越少地聽到感到年少天才的存在了。
2摘要
從我們看得見的天才身上,我們能學到哪些天才塑造的道理?其實天才并不是一蹴而就所成,而是看誰在玩中學,學中玩過程中,最快完成10000小時的打磨。這就是著名的10000小時理論。
天才源于塑造?
在數(shù)學界,音樂界充斥著年少成名的天才。音樂界國際公認的年少天才名字足以填滿幾頁A4打印紙,可以公平地將音樂定為天賦的游戲。數(shù)學界的例子也不勝枚舉。18-19世紀德國數(shù)學家高斯,其最著名的典故來自于在小學課堂里幾秒鐘內便用遞增數(shù)列的辦法解答了這道數(shù)學題:(1+2+3+…+100=?)。很顯然,在這兩個領域,天賦占據(jù)了超強的競爭優(yōu)勢。
那么在其他領域,天才可以塑造嗎?作為跟蹤研究教育理論的學者,筆者坦誠,對于這個問題的研究和理論并不完美?!瓣P于教育的專家意見仿佛每個小時都在變”,暢銷經(jīng)濟學普及讀本《魔鬼經(jīng)濟學》第五章里有著這樣關于家教的論段,讀者可以自己發(fā)現(xiàn)兒童教育言論理論的混亂局面。
有趣的是,盡管大量的關于“孩子成才過程是由一大堆隨機因素所左右的”筆墨論調,一大堆的例子也說明天才確實被塑造出來了。
微觀經(jīng)濟學校普及讀本中的名著《魔鬼經(jīng)濟學》指出了孩子成長過程中的隨機性以及父母經(jīng)濟地位與孩子成長的關聯(lián)。這方面的原理對家長培養(yǎng)孩子起到一定的指導作用。
今天孩童一代的父母們。他們往往在自己的三十多歲年齡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有見識更有欲望將孩子塑造成明天的天才大師。我們一起來看看一些典型的案例:
這其中最著名的例子無過于風靡國際象棋界的波爾加三姐妹。作為棋手,匈牙利人拉斯羅?波爾加只能算是中流,但卻精通棋理,翻閱過上萬本棋著,并著有眾多象棋名著。但他最著名的著作卻來自于一本征婚的書《撫育天才!》和這句宣言“天才不是天生的,而是培養(yǎng)的”。
《訓練還是天才?問問波爾加姐妹》波爾加姐妹在國際象棋界掀起的風暴引發(fā)了天才培養(yǎng)的重要問題:訓練還是天生?
當時二十出頭的拉斯羅向世界征集一位妻子來幫助他完成一個天才培養(yǎng)的實驗。他還真的找到了一位講匈牙利語的烏克蘭太太。結果他們在1969年后一共有了三個女兒。從大女兒蘇珊在4歲獲得11歲以下世界冠軍,一切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三個女兒均分別成為世界冠軍。
大波爾加和小小波爾加成為了國際象棋特級大師。小波爾加也成為了國際象棋大師。這兩個頭銜是授予包括男棋手在內棋手的稱號。小小波爾加更是已經(jīng)脫離女子棋賽,努力成為男子國際象棋世界冠軍。這一目標限于時代她未能實現(xiàn),但是她已經(jīng)在不同場合分別戰(zhàn)勝過所有目前的男子高手。
波爾加三姐妹中最成功的朱迪是唯一一位擊敗過現(xiàn)任世界男子國際象棋冠軍的女棋手,她曾戰(zhàn)勝過11位前任和現(xiàn)任男子世界冠軍包括:卡斯帕羅夫和卡波夫等。
波爾加的例子對于研究學者說明,當培養(yǎng)環(huán)境適得其所,基因帶來的天生優(yōu)勢可以被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超常的能力可以通過適當?shù)挠柧毇@得。
摘錄自維基百科關于波爾加姐妹的父親拉斯羅的教導方法:
‘In 2012,Judit told an interviewer about the“very special atmosphere”in which she had grown up.“In the beginning,it was a game.My father and mother are exceptional pedagogues who can motivate and tell it from all different angles.Later,chess for me became a sport,an art,a science,everything together.I was very focused on chess and happy with that world.I was not the rebelling and going out type.I was happy that at home we were a closed circle and then we went out playing chess and saw the world.It’s a very difficult life and you have to be very careful,especially the parents,who need to know the limits of what you can and can’t do with your child.My parents spent most of their time with us;they traveled with us[when we played abroad],and were in control of what was going on.With other prodigies,it might be different.It is very fragile.But I’m happy that with me and my sisters it didn’t turn out in a bad way.”A reporter for the Guardian noted that unlike many top chess players,who are dysfunctional,the adult Judit was“relaxed,approachable and alarmingly well balanced,”having managed“to juggle a career in competitive chess with having two young children,running a chess foundation in Hungary,writing books and developing educational programmes based on chess.”[10]
2012年朱迪在一次采訪中提到成長中“非常特別的氛圍。“剛開始時只是游戲。我的父親和母親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老師,他們能夠激發(fā)學生并且從所有不同的角度講述知識。后來,象棋對我來說成為了一種體育、藝術、科學和結合在一起。我非常專注于象棋并且在這個世界里很快樂。我并不是反叛個性和希望掙脫一切的那種個性。我在家里感到快樂,家里很融洽緊密,后來我們開始離開家到外面去比賽。象棋不是一種容易的生活,作為父母你需要知道局限和邊界,哪些孩子能承受,哪些孩子不能承受。我的父母在我們身上花了大量的時間。他們跟我們一起旅行參加比賽,始終確保我們不失控。其他年少象棋天才,可能過得完全不一樣。[象棋]人生非常脆弱,但是我為我自己和姐姐們感到高興。我們并沒有走錯這條路。英國《衛(wèi)報》一名記者觀察到,跟很多的象棋手長大后生活一團糟不同,成年朱迪“很放松,可交往,驚人地保持平衡-繼續(xù)參加象棋競技比賽,撫養(yǎng)自己的兩個孩子,在匈牙利運作一個象棋基金會,著書和開發(fā)象棋教育項目?!?/p>
While Polgár taught the girls the game,his wife took care of the home and later“coordinated their travels to tournaments in 40 countries.”His daughter Susan said in a 2005 interview,“My father believes that innate talent is nothing,that[success]is 99 percent hard work.”She also described Polgár as“a visionary”who“always thinks big”and who“thinks people can do a lot more than they actually do.”Although Polgár was criticized in some quarters for encouraging his daughters to focus so intensely on chess,the girls later said that they had enjoyed it all.Polgár“once found Sophia in the bathroom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a chessboard balanced across her knees.”“Sophia,leave the pieces alone!”he told her.“Daddy,they won’t leave me alone!”she replied.[5]’
波爾加姐妹的父母是這樣分工的,爸爸教姐妹們下象棋,媽媽持家而后作為姐妹們的經(jīng)紀人安排往來四十多個國家的比賽行程?!拔业母赣H認為內在的天賦并不重要,成功99%來自于刻苦?!辈柤咏忝谜J為她們爸爸是富有遠見的,他總是有著大思維,認為一個人能成就更大的事情?!北M管拉斯羅·波爾加被不少人批評讓自己的女兒們過于專注于象棋,波爾加三姐妹表示她們享受這樣的人生。三姐妹中的索非亞曾經(jīng)有這樣的經(jīng)歷,爸爸晚上發(fā)現(xiàn)她在廁所馬桶上坐著,膝蓋上放在一盤棋。爸爸拉斯羅對女兒說,“你在干什么?!放下棋盤睡覺去”。女兒回答說,“這盤棋放不下我?!?/p>
天才們的不足之處給予我們啟示:存在塑造天才的空間
天才塑造有可能走火入魔造成悲劇,同樣有例子說明游離于精神分裂邊緣的少年天才最終能在成年重現(xiàn)輝煌,例如數(shù)學天才約翰?納什—奧斯卡得獎電影《美麗心靈》的主人公,以及19世紀英國思想家約翰?斯圖爾特?密爾。
諾貝爾經(jīng)濟學家得主,博弈論“納什均衡”的發(fā)明者約翰·納什曾患精神分裂狂想癥,后逐步恢復正常并在經(jīng)濟學多邊競爭與合作的博弈領域做出重大貢獻。
英國十九世紀哲學家、經(jīng)濟學家和文學家約翰?斯圖爾特?密爾,是一位被父親按照天才模式灌輸培養(yǎng)出來的大家。但是這種培養(yǎng)模式碰到了跟約翰·納什類似的問題,在二十歲時沒有見識到人生更大畫面的約翰?斯圖爾特?密爾開始對人類社會的公平性感到徹底的沮喪悲觀,而幾乎放棄人生。直到碰到了英國詩人威廉·華茲華斯的文學氣息,才重新恢復對人生和學問的興趣。
約翰?斯圖爾特?密爾堪稱經(jīng)濟學和政治制度歷史上的偉人。他的思想至今依然影響著世界各國的自由學派。
要去探討如何塑造天才前,我們更要明白,這個世界不光是靠一批可數(shù)的天才來呼風喚雨。這個世界遠不是天才通吃。
的例子莫過于世界首富比爾?蓋茲。蓋茲當然可以稱得上天才,但不是前面意義上的,天生的或塑造而成的的天才。蓋茲的天才來自于天才般的商業(yè)智慧,過人眼光,和技術專長。蓋茲的父母從來沒有刻意地塑造他。這給了幼年的他充足的時間擺弄自己的“沙盒子”,在獨自摸索中迷失自己,找到自己。
比爾?蓋茲有著出色的學校記錄,并進入哈佛大學。盡管蓋茲躋身于個人計算機行業(yè)的先驅者,但在業(yè)務的方方面面都能在競爭對手中找到比他強的人。例如在電腦外觀整體、用戶界面設計上,蓋茲比不過蘋果電腦的史蒂芬?喬布斯。當喬布斯已經(jīng)在硅谷擁有百名員工規(guī)模的公司時,蓋茲還只在西雅圖經(jīng)營著五六人的小作坊。恰恰是蓋茲的不斷學習新東西的能力,對行業(yè)總體趨勢的宏觀把握能力,和創(chuàng)意思維,外加一點不平凡的運氣,造就了蓋茲成為世界首富。
在天賦起至關重要作用的音樂領域,天才樂手往往在十二、三歲就展現(xiàn)出音樂家的才能。但是,到了二十多歲其他的音樂人才也會逐步趕上這些天賦樂手的才能。
在成才理論中有一個著名的“一萬小時”法則——在成才的道路上選擇任何一門技藝,只要經(jīng)歷10000小時鍥而不舍的打磨,任何人都能夠在這門技藝上達到專業(yè)的水平。很多人沒有實現(xiàn)自有的“天賦”是因為沒有堅持著“一萬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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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今天國內的教育環(huán)境已經(jīng)很少聽到產出天才,或許是因為天才的含義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高考狀元已經(jīng)不能自動被納入“天才”行列。人們對天才的期盼不再只是妙語連珠、算度精準快速,而是越來越多地包含創(chuàng)意。或許,正是這些因素變化讓天才不再能一蹴而就所成,而且越來越不是靠教,而是靠不斷學習打磨——終身學習。
背詩達人能否成就天才?
央視的中國詩詞大會結束一個多月了,新年過后新聞貧乏,央視的這檔節(jié)目著實火了一把。同時上海復旦附中初中的一位小姑娘也跟著火了一把。無疑,網(wǎng)友和觀眾都一致驚呼,以我國國內目前如此負擔重的基礎教育環(huán)境還能誕生如此對答如流的詩詞少女著實不易,仿佛讓人感嘆傳統(tǒng)文化教育復蘇。
筆者也非常關注了前前后后的各類評論,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拿這位背詩達人跟我們文化語境中曾經(jīng)的天才相提并論。年少背詩達人的出現(xiàn)其實是應試教育背景下人才培養(yǎng)現(xiàn)狀的縮影。
自古以來,能背幾百首詩詞的年少孩童并不缺少,但能年少作詞寫詩的才子才女著實不多,故詩詞之才多體現(xiàn)在原創(chuàng)性和創(chuàng)意性。而這兩點在今天全球化的語境下,已經(jīng)成為了衡量天才的標準。
“三十年來三千多位高考狀元無一成為行業(yè)領袖?!睋Q言之,今時今日,高考狀元也已經(jīng)失去了上個世紀的“天才”成色。
詩詞的比拼自古科舉制度里就有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里的殿試即興作詩作詞作文,這才是比拼語言藝術“天才”的“規(guī)定動作”。數(shù)千年的文化歷史過后,國人為年少背詩達人而驚詫,不知道這說明了什么問題?文化倒退,還是天才不再?
我們寄望于頃刻“網(wǎng)紅”的背詩才女再接再厲,在詩詞原創(chuàng)方面繼續(xù)你的神奇,書寫天才的故事。
換一個角度,今天公眾潛意識里的“天才”,已經(jīng)不再是二三十年前的神童才子,而是年少就具有創(chuàng)造性潛質與能力的人才!
“天才”的培養(yǎng)靠的已經(jīng)不是教,而是學,終身學
在知識型經(jīng)濟總量已經(jīng)達到發(fā)達國家之GDP的一半的今天,平坦世界的創(chuàng)意經(jīng)濟需要的遠遠不止幾個超級天才,而是一個龐大的人才聯(lián)合國部隊。他們跨國家,跨文化,具備自學和持續(xù)學習能力,具備自發(fā)的能力和動力,具有創(chuàng)意思維能力?!案锩缘呢敻弧睂⒂蛇@些知識型人才在平坦的世界里合縱連橫一起競爭一起合作來創(chuàng)造。家長們將孩子,學生們將自己培養(yǎng)成適合平坦世界需要的人才,是為孩子為自己贏得未來的策略。
怎樣才能培養(yǎng)平坦世界所需要的人才?沒有標準答案。但是幾乎非常清楚,平坦世界人才的培養(yǎng)靠的不是標準答案??康牟皇撬烙浻脖?,不是工業(yè)時代的學校。在知識型經(jīng)濟的今天,沒有任何一所學校能教授學生足夠的知識。因為在知識爆炸的今天,阿爾文?托夫勒指出,相對于一個知識淵博大腦里的每一份知識,在腦外—互聯(lián)網(wǎng)、圖書室、書籍、縮微膠片中蘊藏著十倍的知識。但這個估算只能是粗糙的,因為在腦外的知識不斷更新時,大腦內的知識卻不斷地過時。
未來學家阿爾文?托夫勒與他的名言“21世紀的文盲不再是那些不能讀和寫的人,而是那些不能學,不能摒棄舊知識和不能再學習的人”
曾經(jīng)在歐洲工廠里當過工人,深受馬克思主義影響的阿爾文?托夫勒,他預言21世紀的專著《革命性財富》。
平坦世界人才的培養(yǎng)靠的已經(jīng)不是教,而是學。
“在平坦世界時代,學校的首要任務是教會學生如何去學習。”托馬斯?弗里德曼。作者再此補充一句。在平坦世界時代,學校的首要任務不但要教會學生如何去學習,更要教會學生如何去熱愛學習。曾幾何時,文革一代之前的幾代,包括文革一代,改革一代的部分人們,可以靠死記硬背標準答案,學一門手藝,一門專業(yè),在一個崗位上用到終老還鄉(xiāng)。我國教育界從業(yè)人員有此心態(tài)者也不算少。
作為反面教材,有這種“一門手藝,一門專業(yè),在一個崗位上用到終老還鄉(xiāng)“心態(tài)的人不會在課堂上向學生們坦誠,今天年少一代已經(jīng)沒有他們的這份奢侈。這一代人在走出校門的那一刻,腦海里過半的知識也許已經(jīng)過時,而腦外的知識比他們走進校園時又膨脹了幾番。在平坦世界里成功,今天年少一代的唯一希望就是活到老學到老。
在《世界是平的》一書中,作者托馬斯?弗里德曼指出,學生們學習的首要任務已經(jīng)不是學習知識,而是學會如何去學習。
“無知論”與應試教育下終身學習的危機
但是,我們的家長,我們的學生自己又怎么能期待今天一代能活到老學到老呢???當學生們二十年的教育生涯充滿的是過度殘酷的競爭,周而復始分數(shù)線上的掙扎,“一分抵一萬”的無情和應試教育的揮之不去。我們的學校又如何能教會學生去熱愛學習。學校恰恰在做的是剝奪玩樂,剝奪學習的樂趣,剝奪孩子在自我摸索中發(fā)現(xiàn)奧妙時“啊哈”的驚喜。
2450年前博學的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將這句話置于其哲學思想的起點:“只有一樣東西我知道,那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睆倪@“無知論”的起點,哲學的智慧在對自身積躉的信仰,教條和恒古公理的懷疑中,在對權威的挑戰(zhàn)中逐步地積累。在人類的思想進步史和科學大發(fā)現(xiàn)的歷史中,蘇格拉底的這句話在不斷地回響共鳴—培根,伽利略,牛頓,愛因斯坦,乃至蓋茲在從哈佛退學時心懷的遠見“電腦的位置不在機房,個人計算機將填滿每個桌面,課堂,和臥室”。
今天的學生不妨嘗試將蘇格拉底的這番話告訴自己告訴老師,試著在向老師挑戰(zhàn)的過程中獲得樂趣獲得智慧。但有一點要明白,在應試教育的機制內,這是沒有任何獎勵的。尤其當教育大規(guī)?;谋澈笫恰熬€性循序、遵從規(guī)范、扼守標準”,而這背后恰恰是權威化時,挑戰(zhàn)權威不是考試的內容。沒有挑戰(zhàn)權威的訓練,學生只會去頂膜崇拜老師教授的知識,今天一代又如何學會創(chuàng)意思維呢?
將孩子放在應試教育里的家長,您能如何應對?
美國文學家馬克?吐溫曾說過,“我從不讓上學,左右我的學習?!边@是一句充滿哲理的話。學校和上課很重要,但對于像成為高才和創(chuàng)意性人才的人們,學校和上課不應該是全部。
美國十九世紀小說家與幽默文學家馬克?吐溫
筆者非常有幸年少時考入了廣東省重點中學,華南師范大學附中。那個時代的老師都是文革前師范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教師。那個時代的教師有著這樣的定力,在我們初二的時候,語文課還把我們“放羊”到圖書館里自主閱讀書籍。
但是,近年來到了筆者的孩子上初中的時候,我不得不深深憂慮“上學不僅100%地左右了孩子們的學習,還200%地左右了孩子們的人生和未來?!奔议L們怎么辦?
我反復思考這個問題,尤其為那些留住國內繼續(xù)接受教育的孩子思考,或許就是我的杞人憂天,但恐怕除了幫助孩子以最小的心理陰影代價走完應試教育的規(guī)定動作歲月,等待釋放天性的大學來補足年少時“天才”培育的不足,我?guī)缀跸氩怀鍪裁崔k法。
除非,家長們樂意考慮國際教育這條道路。。。。。。